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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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真是可悲怂恿敌国老皇帝娶我的,居然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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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对桃香似笑非笑道:“去乖乖学规矩,就算是学不成被人打死了。将来殿下也会念在你伺候本宫一场的份上,照顾你身后家人的。”

那几个嬷嬷顿时脸色发青,有的甚至簌簌发抖。

青鸢说的殿下,除了那个人外还有谁?在梁国无人不知在落凤坡上,那两个冒犯她的嬷嬷被那人下令一刀就身首异处。

她们虽然背后有主子,但是再怎么样都不可能大过那个人。

“公主,公主……”刚才那嬷嬷赶紧跪下,战战兢兢:“公主饶恕老奴吧。”

青鸢轻笑:“怎么了?你们不是说本宫身边的宫女犯了宫规吗?你们又何罪之有?”

几个嬷嬷听得她声音话如春风,可是说的话中意思竟如寒风一样。青鸢说完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转身便要离去。

其中一个嬷嬷忽然“扑通”一声跪下,拼命自己掌嘴:“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其余几个嬷嬷和宫女见她如此,再想想那人平日所作所为顿时心惊胆寒。她们纷纷也跪了下来讨饶。

青鸢却已翩然离去。桃香愣愣看着情势翻转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她愣了半天才匆匆追上青鸢。

青鸢坐在殿中,看着窗外。桃香惭愧:“是奴婢给公主带来麻烦了。”

青鸢头也不回:“是本宫连累了你们。放心吧,那个人的名号还能庇护一阵子。”她顿了顿忽然轻笑:“可笑,终究还是要借他狐假虎威,这下再也洗不清了。”

桃香还要再说。忽然一声叹息幽幽传来。青鸢微微一顿,便冷然转身走入寝殿中。

桃香回头,赶紧识趣退下:“东方先生来了。”

东方卿看着不远处那一道孑然清影,眸色一黯。

他缓缓道:“阿瑶,既然你心中明白。为什么还要和那人牵扯在一起?你可知如今皇上心中十分猜疑你。”

“那人是谁?东方先生打的哑谜,本宫听不懂。”青鸢头也不回,态度冷漠至极。

“夙御天。”东方卿眸色不变。

青鸢忽然笑了起来。她笑得花枝乱颤,一回头眸中带着浓浓讥讽:“如果不和那人有关系,难道要和东方先生有关系?”

她走到他的身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眼前的东方卿一身素白皎如明月,一双眼睛深沉如海。在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看透他。

他不再是那个在修竹下的温柔少年。他又是谁?

一只素手抚上他的面容,她慢慢抚摸过岁月在他面容上刻下的痕迹。两人四目相对,一双眸似明月,清朗无尘,另一双妖媚动人,风华绝色。

殿中寂静无声,时光似乎呼啸而过,穿过无数时空停在这一刻。

如果她不是公主,他不是当年那寄人篱下的少年。是不是命运就会不一样,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青鸢忽然微微一笑,刹那风华令人难挡。东方卿眸色一紧,下一刻她靠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卿大哥……”

久远的称呼钻入耳中,刹那间在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东方卿清明的眼神有那么一刹那茫然。

旋即,他眸色一紧,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阿瑶。”

她明眸熠熠,带着浓浓的讽刺。那目光是刀是剑,是无声的悲凉。

东方卿垂下眼帘:“阿瑶,你不要这样。”

眼前绝美的女子陌生得厉害。

青鸢放下手,面上淡淡道:“让我不要和夙御天走得太近也行。只要东方先生在皇上面前谏言一句就行了。我知道,如今皇上对东方先生言听计从。”

东方卿问:“谏言什么?”

她眸色冰冷,神情坚定:“我要成为梁国的唯一太子妃!”

“不可能!”东方卿想也不想,断然否决。

青鸢面不改色:“为何不可能?”她冷冷嗤笑:“世人都知道夙御天野心极大。如今他将我送入宫中让我成为梁国皇后,只这一条我便死无葬身之地。”

东方卿面色不变:“你是天女。皇上不会杀你。”

青鸢笑了。她笑得滚出了眼泪:“不会杀我?东方卿,你用什么保证?你可看见方才在殿外已经有人按耐不住要给我一个下马威?你可知道梁国老皇帝要娶我不过是因为我的名声?若是他觉得有一天我再也无利用价值,他第一个杀的就是我!”

“我是废国公主,身后再也没有人可以保护我。若要我不成为夙御天的棋子,只有投靠太子!”她眸色冰冷,一字一句深思熟虑。

东方卿不为所动:“你不能成为太子妃。”

“为什么?”青鸢问。

“因为你会为太子带去意想不到的灾祸。”东方卿波澜不惊,像是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撼动他的决心一丝一毫。

“灾祸?”青鸢定定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东方卿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她。

青鸢呼吸渐渐急促。

东方卿转身,声音清淡得像是从未认识过她:“青鸢,成为梁国皇后。因为这是我在伐唐之时就已经向皇上进谏过的提议。”

他说完走出了子归殿。

青鸢定定坐在殿中。子归殿空荡荡的,风呼呼吹过。她忽然觉得冷。这寒意无所不在,冷入骨髓。

夙御天冰冷无情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青鸢,你挑男人的运气和你的命运一样糟糕。”

何止糟糕,在她身边每一个男人都别有用心,都将她当做工具。从未有人真心待她。

玄机真人的话在今日一语成谶。

可笑,她还说“放心,我不会把期望放在东方卿身上。”而如今,她才发现那个温柔如水的男人原来心肠比谁都硬。

她木然坐着,犹如雕塑。殿外风起云涌,竟隐隐有暴雨的趋势。

……

暴雨下了起来,很突兀的在秋末的时候就这么倾盆而下。幸好这一季的麦田稻子都收了起来。只是这雨下得诡异,下得很暴戾。

乌压压的乌云覆满天际,没日没夜地下着。雷声阵阵,闪电犹如蟒蛇一样撕扯天际。白天如黑夜,五丈之中看不见人。

雨水汇聚成串,然后成了小溪,最后汇成滔滔浑水蔓延了千里。

终于有人慌了,开始传言这是天之怒。是为了惩罚梁国伐唐犯下的杀孽。不然为何会这样天生异相?

流言在悄悄流传,最后随着雨的一天天不停歇渐渐成了如洪水一样滔滔的无形洪流,向皇宫扑来。

偌大的崇德宫中,灯火通明。外面的狂风暴雨不断地拍打着漆着金粉的窗棂。一阵阵发出令人惊惧的吱呀声。

这一片天地仿佛都要湮灭在天威雷霆暴雨中。

“混账!”梁皇怒气冲冲摔下一本奏折,对着面前跪了一地的朝臣们咆哮:“什么叫做逆天?什么叫做触怒天威!一派胡言!”

一位头发发白的朝臣战战兢兢:“皇上,今年的这一场雨来得太突然了。那些愚民们难保不会胡乱猜测。”

“皇上,要不去让钦天监出来辟谣?”有朝臣小心翼翼地出了个主意。

“辟谣什么!”出身行伍的梁皇破口大骂:“现在雨下得这么大,天上什么星星月亮都看不见,你让钦天监出来睁眼说瞎话吗?”

底下的朝臣们被这么一骂纷纷噤声。

梁皇在宝座上脸色阴沉地想了半天,忽然冷笑一声:“这些流言就是有人故意要污蔑朕伐唐国的丰功伟绩。这些人想一想就知道是谁。朕何必去辟谣?”

“可是……”其中一位朝臣犹豫了半天,低声说:“可是如今这天象太过诡异,为了安民心,请皇上还是三思。”

梁皇脸色沉沉。

天象!又是天象。别小看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下了这么一场暴雨,若被有心人加以利用恐怕会撼动他的皇权根基。

更何况他的帝位就来得名不正言不顺。在乱世中,换皇帝比换新衣还常见。这些流言不用想也知道是被灭唐国余孽故意传出来的。但是要怎么破解呢……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内侍阴柔的声音:“东方先生觐见……”

梁皇眼中一亮,连忙从宝座中立起身来,大喜:“快快有请!”

众人不约而同向往看去,只见瓢泼的雨帘中,一道白衣如雪翩翩而来。

四面风雨大作中,他孤身一人撑着一把油纸伞如行走在虚空之中。每一步他都走得从容至极。天上雷鸣闪电,风雨飘摇,他犹如一道清光划破晦暗。

终于,他走到了殿中。早就有内侍匆匆迎上,为他接过油伞。他脚步不停一直到了御阶之下。

“参见皇上。”东方卿躬身下拜。

梁皇大手一挥:“诸位退下,朕要和东方先生商议。”

朝臣们眼中掠过浓浓嫉妒,可是圣意已下,不得不退下。很快崇德殿中一片安静,唯有外面风雨大作之声。

梁皇盯着御阶下的东方卿,厉声问道:“这流言是从何而起?”

东方卿摇头:“启禀皇上,这流言来得太快,如今天显异像,更不好查证。”

梁皇气急败坏:“一定是有人要害朕!东方先生一定要助朕!”

东方卿抬起头来,明月似的眸中写满了从容。他不慌不忙地道:“皇上不用担心,谣言要破很容易。只要我们有天女在手……”

他还没说完,忽然外面有一个内侍连滚带爬地进来。

他脸色苍白,浑身簌簌发抖:“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梁皇正在和东方卿商议,一听这话怒极。他拍案而起:“什么不好了!”

那内侍被梁皇这么一喝吓得三魂六魄都快离体。他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皇上,太庙……太庙被天雷劈了!”

“什么?!”这下梁皇也无法镇定了。他一张老脸上一会红一会青。

几乎是同时天上一道粗壮的闪电如电蟒一样划破雨幕,随后惊雷轰隆隆滚过,像是天公发威。

“咔嚓”一声巨响,崇德殿像是被一股神秘大力狠狠劈中,顷刻间尘土簌簌落下。坚固无比的大殿甚至震了几震。

殿中内侍宫女们纷纷惊叫出声,一个个跪在地上不住地发抖。

梁皇的老脸上已经阴云密布。东方卿一向从容的面色开始凝重起来。

太庙被天雷劈中。这个消息像是在印证着流言。这一切太过巧合,令人细思恐极。

是谁有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机?这么巧妙借助天时地利人和来布下这一场大局?

“还愣着干什么!”梁皇咬牙切齿,咆哮:“摆驾!朕要去亲眼看看!”

……

一连两三日,整个梁宫中人心惶惶不安。那一座巍峨的太庙才刚修葺不过三年就被天雷劈中,一夜之间焚毁大半。而崇德殿也遭雷劈,顶梁受损严重。

太庙,国之德。崇德之殿,国之根本。而这两个地方都不约而同遭受天威之怒。雨停了,而这流言越发凶猛起来。

青鸢在子归殿中虽然足不出户,但是依旧听闻了各种流言。

桃香瞪着大眼,小声道:“公主,你说这是不是冤魂作祟啊?不然的话怎么会在秋末下了这么一场大雨。奴婢听说好几个郡县都遭了洪灾。有人说这是天威……”

青鸢不答。她心中只是冷笑。冤魂?天威?

她一个都不信。在这乱世中,哪还有天道循环,哪还有因果报应?

这些流言只不过是有心人愚弄人的手段罢了。

“我累了。前日让你做的东西你做完了没有?”青鸢岔开话头问道。

桃香没察觉她的神色,连忙道:“做好了。公主现在就要吗?”

“拿来我看看。”青鸢道。

东西很快拿了上来。青鸢看了一会,点了点头:“做得不错。这几日辛苦你了。都收好吧。”

桃香把东西都收了起来,疑惑问道:“公主做这些是做什么用呢?”

青鸢不答她的话,只是淡淡道:“明日去找太医,就说本宫最近气虚体乏,让太医开几帖补血益气的药。”

桃香一听高兴起来:“公主肯吃药了?那太好了。奴婢这就去。”

她说着高高兴兴地向殿外走去。

青鸢目送她离去,这才冷冷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眉目依旧,只是幽冷得像是从深渊中爬出来的幽魂一般,没有半点的生气。

她的容色依旧绝美,可是这种美已经褪去了哪怕一丝一毫的柔情。现在的她是一把绝世的宝剑。

以美为器的绝世宝剑。

她对着铜镜微微一笑,刹那间的风华,冠绝天下。

很快谣言传遍了整个梁国上上下下,谣言汹汹,矛头直指梁皇无德。

若是有德之君,太庙如何会被劈中着火?若是有德之君就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人心便是如此。一有错处,昔日的错处都被无限放大。更何况梁皇素来暴戾,不怎么得民心。

一连几日,朝堂上便有人在奏折中隐约劝梁皇退位,让素有贤名的太子继承大统。梁皇气得摔了好几次杯子。可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对这样的谣言无法根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前朝闹得沸沸扬扬,后宫中却依旧平静。自从上次那几个不开眼的嬷嬷来子归殿中闹了以后,就再也无人敢前来寻隙生事。

转眼几日过去,青鸢服了太医开的几帖补血方子,气色好多了。桃香不知从哪里为她寻来祛疤香膏,日日为她敷上。

“公主再调养一些日子就会越发明媚动人。皇上看见一定会龙颜大悦。”桃香讨好道。

青鸢看着日渐恢复生气的面色,面无表情。

正在这时,有一位小内侍到了子归殿外,恭恭敬敬道:“求见公主。”

桃香引他进殿中来。

小内侍放下手中沉甸甸的东西,恭谨道:“这是贵人送给公主殿下的礼物。还望公主殿下笑纳。”

青鸢看了那礼盒一眼。桃香将它打开,顿时珠光宝气四射。

青鸢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有成堆的珠宝首饰,一件件精美异常。桃香吃惊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青鸢冷淡看着那小内侍:“是哪位贵人?”

小内侍低头:“奴婢不知。”

青鸢勾了勾唇:“是烈王?”

小内侍头更低了。青鸢挥了挥手:“退下吧。”

小内侍犹豫了下,道:“贵人说,这些东西足够公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青鸢眸中冷光射出:“他不耐烦了?”

小内侍摇头:“贵人说,如今正是公主殿下的好时机。”

青鸢一愣,随即似笑非笑道:“原来是他。”

什么天威之怒,什么天有异像?那种种的异像不过是他做的手脚。

原来这就是他的打算。他在逼那老皇帝不得不娶她,也或许可以借此时机将那暴戾的老皇帝赶下宝座。

不过对于安上一颗摆在明面上的棋子,换上那优柔寡断的太子,也许对他来说更合适。

一只没牙的老虎也许还有余威,可是一只小猫爪牙再锋利也不过如此而已。

不管怎么样,他都能稳稳把控局面。而她这一颗棋子怎么摆放,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

夙御天!她眼中掠过那张妖冶的面庞,忽然心中浮起深深的厌恶。

这个男人的心机是她所见最深的。

“知道了,退下吧。”青鸢冷冷道:“你告诉他,一切会如他所愿。”

小内侍松了一口气:“那奴婢告退。”

桃香目送他离开,欢喜道:“公主,你看这么多的首饰珠宝,足够一年的份例了。”

她还没说完就看见青鸢冰冷的眼神,不由喏喏住了口。

青鸢轻抚过一件件首饰,随手拿起一根明珠簪,上面刻着细小的文字。她眼中的阴郁如乌云翻涌。

这些珠宝首饰不新不旧,却是一件件从唐国搜刮而来的。

他是有意为之,提醒她不要忘记前来梁国的目的,还是无意为之?这早就说不清。

“拿下去吧。”她冷冷命令。

桃香连忙将宝箱拿了下去。青鸢看着手中的明珠簪,冷冷一笑。

……

天渐渐黑了。经过连日暴雨冲刷,夜空有种空幽的墨蓝。梁宫中次第点燃宫灯。

一袭孤影站在清冷的殿门下,成了一道绝美的剪影。

在她眼前宫灯燃亮,像是一片海洋中点燃星星点点的渔火。天与地那么空旷。

她愣愣看着。故国已远,而她在异国的宫廷中如履薄冰就如在涛涛海面上行走的一艘孤舟,一不小心就要倾覆。

“公主,准备好了。”桃香前来低声道。

青鸢点了点头,漠然披上斗篷,转身悄然没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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