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治疗白癜风的医院 http://www.ykhongye.com/m/第二节上课铃一响,那群人一哄而散,世界又恢复一片天明地清。
“你回去自己的位置吧,这里不适合你。”苏木文冷冷地说道。她知道自己不该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可她所经历的一切就像被围困的洪水,使她很不理智的想要他走,是那种要他立马离开的冲动。
“我们既是学生,这座学校的一切就属于我们。”安子良目光有力地看着她:“你有选择的权力,我也有。”
“为什么选择坐在这里?是觉得我可怜吗?还是前来看我笑话。”苏木文委屈地看着他,话一出口,她又后悔极了。她不该对安子良这么不友好,在她被排挤的时候,只有他愿意站在她身边。
安子良沉默了一下,用更为有力的眼神看着她:“如果你这样认为自己,我无可厚非。”
第二节一下课,安子良就起身离开教室,整个课间都没有见到他回到教室,苏木文失魂落魄地坐在教室一角。第三节下课后,安子良坐在座位上看书,再没有其他同学来打扰他们之间的宁静,苏木文的情绪也渐渐归于平静,她推测应该是安子良在第二节下课后和那些死党说了些什么。
整个上午,他们之间再没有言语交流。放学时,苏木文背着书包准备离开时,她不好意思地轻声对安子良说道:“对不起。”
安子良看了她一眼,大气地笑了一下:“没关系。”
看着安子良远去的身影,苏木文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世界有时会很冰冷,但总会出现星星般的火光照亮你的黑暗,给你温暖、给你勇气,让你觉得世界没有抛弃你,世界还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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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文这两日没有吃早餐,中午时她用省下的钱在学校食堂给婉儿买了一小份她最爱吃的红烧茄子。
在买饭之前,胖女孩那句“你的饭盒太嗖”就像一根鱼刺哽住苏木文的喉。苏木文提着饭盒来到水池边,打开盖子,看着里面白如嫩笋的盒壁,她下意识地叹了口气,就又用水冲洗了好几遍。
低落的心情因为买好的红油油的红烧茄子装入饭盒而好了很多,苏木文一想到婉儿吃着香喷喷的茄子的情景,心中的不开心就立马烟消云散了。
刚走出学校,苏木文被几个形态懒散的女生堵住了去路。领头的仍旧那个胖女生。
“李纪,除了每天纠缠我,你没有其他可做的事情了吗?”苏木文郑重地看着她。
“当然有啊,比如装鬼吓吓你了、在你凳子上画条大蟒蛇啦。”周围的几个同学跟着笑起来。李纪将泡泡吹得大大的,口香糖已经被她的嘴发挥到了极致。
“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苏木文躲开她们,却被她们又一次拦住了。
“你今天不和我好好说说,可真是走不了。”李纪抱着膀子挡在苏木文跟前。
“你想说什么?”
“你和安子良说了什么?安子良和老师说了什么?”李纪没声好气地盯着她。
“我和他没说什么?他和老师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原来她们是在担心安子良会向老师打报告。苏木文微昂起头。
“那就不好意思了。”李纪声音刚落,几个同学就围过来拉苏木文的书包。在挣脱时,苏木文的饭盒被打翻了,里面的红烧茄子正好洒在一个女生的鞋子上。
“好恶心啊。”那个女生尖叫着跳出好远,红烧茄子如豆子般洒了一地。
“茄子。”苏木文不顾一切的捧起地上的茄子放入饭盒,周围的人都看傻了眼。
“看什么?快啊。”李纪使了个眼色,几个女生一脸嫌脏的去继续拉苏木文的书包。
苏木文如木偶般跪在地上,捧着饭盒难过,甚至连反抗的气力都没有了。就在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就像一颗大树笼罩着一切,其中也包括苏木文小小的、瑟瑟发抖的身影。
几个女生仰头看着一身银光的男子,惊讶之余,是猛地眯起又尽力张开的眼睛,是什么样神奇的光芒吸引了她们呢?
“你们这些小孩是在欺负同学吗?”
忽然听到熟悉而又温柔地声音,苏木文诧异地转头看去,海语正偏头朝她看来,嘴角挂着春风般温暖的微笑。
“大哥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李纪从海语和苏木文的目光交流中似乎看到了什么。
海语回过头来,看着脸蛋胖嘟嘟的李纪:“我是苏木文的朋友。”
李纪看一眼一身狼狈地苏木文,对海语说道:“我们和苏木文之间的事情是有原因的。”
海语意外的扬起眉毛,还真没见过欺负人有这样理直气壮的,他平和地看着李纪:“可以说说原因吗?”
“海语。”苏木文慌忙从地上站起身来,一手抱着饭盒,一手拉着海语:“我们走。”
海语回头看一眼那几个不修边幅的学生,她们看苏木文的眼神就像饥饿的小狐狸。
“她们为什么要欺负你?”走远了,海语忍不住问。
苏木文停下步子,松开他的手,生气地看着他:“不说可以吗?”
她看起来委屈又难过,海语意识到这是在揭人伤疤,就抱歉地耸了耸肩:“对不起。”
“不好意思。”苏木文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的不堪,反而是饭盒里面沾满尘土的茄子让她想要哭出来。
“来,跟我走。”海语突然牵起苏木文朝马路对面走去。
在阳光的照耀下,对面那辆造型奇特的摩托散发着黑珍珠般奇妙的光泽,引来不少人驻足观看,都一副叹为观止的模样。
“来,上车。”海语戴上黑亮的头盔,骑上摩托,递给苏木文一个沉沉的头盔。
苏木文愣在摩托前,发现这车不是一般的大,长度和轿车相当,对于摩托家族的成员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庞然大物,车身优美而又华丽,不管是远看还是近观,这摩托都像个条鱼,而且还不是普通的鱼,在摩托的把手、仪表盘、侧身上能够清晰的看到鱼纹。
海语坐在上面,长长的腿支着地面,一双锐利深邃的眼睛从头盔中看着她,有种说不出的英武帅气。昨晚海边的他也因为眼前这身装束而变得遥远,就像梦一样缥缈。
突然产生的距离感的苏木文怯生生地看着海语,并没有接头盔。
海语无奈地笑了一下,下车将宽大的双手放在苏木文的双臂,只那么轻轻一提,苏木文就双脚离地,被他抱上了摩托。他的力气真大。苏木文乖乖的就像孩子,坐在摩托上,紧张地抱着饭盒,一脸受惊地样子。
海语将头盔戴在苏木文脑袋上,苏木文隔着头盔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就像一只惊恐过度的鸟。海语要拿走苏木文的饭盒,可她抱得很紧,他无奈地摇头,对她说道:“一会儿车子启动了,你可要抱紧喽。”
说罢海语戴上了头套,骑上了摩托,随着“轰”的发动声,摩托车如一头劲吼的狮子朝前奔去。“啊呀。”苏木文感觉自己差点被甩下去,可偏偏有一股奇怪的风就像手拖住了她的腰,随着惯力她重重地趴在海语宽大的背上,一手提着饭盒,另一只手毫无意识的揽住了他结实的腰,
一群人痴迷地望着绝尘而去的摩托。李纪一群站在路旁望向摩托消失的方向,半晌才有一个女生仿佛大梦初醒,叫道:“那人带走的真是苏木文吗?”不可思议之余是万分震惊,苏木文怎么会有一位这么出类拔萃的朋友。